Friday, February 25, 2005

對中大的喜與哀

CU

今天校長(終於)會見了學生。中大學生會很快便發表了聲明

單從在大會發問的同學看來,中大,是有希望的。我以他們為榮。校長也應該為有這一班富獨立批判思考而又對學校有承擔的學生感到高興,甚至驕傲--試問,假如同學不愛這校園,不關心學校,還會為中大捱更抵夜、為中大而哭、甚至為中大而以下犯上,冒犯校長麼?

可是,校政往往不由他們來決定,甚至過問。校長似乎也不懂得領受同學們對學校的關愛。

然後,我出席了母系有關學系語言政策的討論會。

完結後,我想,我八年多前作的一個決定是正確的。

這個決定就是:我選擇入讀這個學系。

這討論所給我的經驗和感受跟校方的截然不同。

在那裡,我明白何謂坦誠真切的溝通,也體驗到互相信任的分享、給予對方誠信的許諾是解決問題的基石。

在那裡,我能置身對問題有啟發性的智性討論。「國際化」、「雙語政策」不應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政策口號,而應於學系、中大以至香港本身的獨特處境出發來深思其實際內涵。

在那裡,我感受到老師和同學,是互相關懷,也關心學系、中大以至香港。

在那裡,我看到學系有這麼好的同學和老師。

謝謝你們,因為你們令我這旁觀的老鬼很感動。

Thursday, February 24, 2005

回「這樣走了」

剛剛看了rm 501的「這樣走了」,令我若有所思,特別是看到文中的一句:「科學家說宇宙的中央有一個好大好大的黑洞,最終會吞噬宇宙間的一切。 當人有一個這樣的情緒黑洞時,又可以怎樣?」

情緒黑洞,了結生命的決心,正好是我最近想著要寫的題材。

還沒有構思好,也不知能否成功寫出來。

突然,只想說,人想死的決心,理應得到尊重。

因為,曾幾何時,我身邊的人曾經想死,曾經嘗試去死。而我,也曾經想死。

Tears by Wilson Tsang: (日不落之聲 Track 3)
'And the tears in our time will never dry, in the cup of forgetfulness that old rusty cup called emptiness'

Wednesday, February 23, 2005

搬屋收拾記

最近的煩惱事,莫過於搬屋收拾。

(誰叫你搬之前的六天才收拾?而且明知當中幾天只有放工後的晚上才能收拾,甚至有一兩晚其實沒有空?)

(前天告訴同事我星期日搬,但還未開始收拾。同事驚叫:「嘩!仲未執?!」)
(昨天告訴同事我只收拾了很少東西,同事又驚叫:「嘩!你係唔係搬o家?!」)
(昨晚將我同事的反應告訴同屋蘇,她有點冷地道:「駛唔駛一個月前執呀?」)

不收拾就沒事了,一收拾便得要驚叫:嘩,一個人點解可以咁多野?

然後又想:如果我死了,身邊為我收拾遺物的人豈不是煩得要死?

(當然,收拾我的人大抵不會為我收拾遺物,因此不會煩死。)
(但是,可能給我午夜回魂嚇死。)
(煩死和嚇死,那樣好一點呢?)

昨晚在一堆箱旁邊的我問同屋蘇:「咦,有錢人搬屋要不要自己收拾呢?」

在繁(煩)忙於收拾廢紙的同屋蘇回答說:「當然不用啦!」

我:「嗯?總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要自己才懂收拾丫……」

算啦,有錢人的事幹,不由我去猜想和經歷。

嗯,結果為了搬屋,我還是要請兩天假,實行渡過連續四天的「勞動假」。

今天曾遇見一篇有關搬屋的blog文。當時蠻有信心自己會記得從那裡看到,所以沒有細看。但現在找來找去,又找不到了。真是的。

只記得那篇文章首句也好像是說,搬屋收拾,是最令人煩厭/頭痛之類。

混混沌沌

星期日搬家,但距離收拾妥當還差十萬五千里。

星期六上馬生課,但仍未(不知有沒有時間和精力)看他的指定讀物。

明晚大件事,但還沒梳理最近胡混的思緒。

近日想/構思寫些什麼,但不知能否成功寫出來。

近月未能寫令自己滿意的東西,有點惆悵和懊惱。

總之,有點覺得最近混混沌沌得過份。連帶令喜歡冬日的我,竟對這幾天的驟寒感到煩厭。

結果,我還是繼續播歌(給自己聽)。

Track 1: Protection by Massive Attack
Track 2: Teardrop by Massive Attack
Track 3: Tears by Wilson Tsang

******

Tears
by Wilson Tsang

Millions of teardrops pouring down from the millenium sky
when falling hard in a grey drak afternoon
it makes the perfect ruin
the train is sneaking slowing
bearing all our secret sorrow
and one little careless lie
is enough to cure or wound

Tied up with somebody elses' nightmares
locked up in someone's cage
my neighbour's pain is all but the same
a one-way ticket an iron chain

And its not over yet
for we're all under the same bloody sky
we're lost in our paradise
until we find the key to hell
and the monstrous tide will keep rising to drown us one by one
from bright to pale to ghosty blue from whole to half till nothing is left

And the tears in our time
will never dry
in the cup of forgetfulness
that old rusty cup called emptiness

Sunday, February 20, 2005

台灣的淡水

我一直很喜歡有海、有江、有河的地方。

因此,除了倫敦,Brighton 是我去過而又最喜歡的英倫地方。海風吹過,躺在石灘吃薄荷朱古力,多愜意。

第一次到台灣,我也專程從台北坐車到基隆。為的是坐船出海,然後獨個兒對著茫茫的大海幾小時。

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淡水。因此,我選擇重遊淡水來結束我首次到台灣的行程。我在淡水江邊,聽著音樂,由上午,到中午,到日將落(期間當然有去吃東西和上 洗手間之類)(我還記得我買了包純味卡地亞在淡水江邊抽,但咳咳咳,難吃死了,還是綠卡好~)。如果不是約了貓兄,我又可以完完整地看到淡水的黃昏了!

在剛過去的一月十日,我第三次來到台灣的淡水。這次一行五人,熱熱鬧鬧,跟獨個兒去別有不同的感受。

那天下了捷運,遠處看到淡水江,很是高興。那刻我知道,我很懷念淡水啊!

那天是星期一。閒日的淡水對我這遊客來說,少了分熱鬧,多了分安寧。當天有點冷,風吹來,也格外醒神,也顯得淡水有點冷清。對於想吃淡水小食的我,看到淡水江邊的小食檔大都沒有開門,有點失望。對於想看淡水的日落黃昏的日不落,看到烏雲密佈的淡水,就更失望。


DSC02466
Originally uploaded by wychan.

傍 晚在淡水老街上走。朋友們突呼我的名字,說:「你的research啊!」(我到台灣是拜我的一個有關condom的笨拙研究所賜)。原來那裡有一間 「保險套世界」,於是我們大伙兒進去看。好開心哩,因為這店給人的感覺根本就是開心。不像香港的性商店,使人要遮遮掩掩的(就連商店本身也要遮遮掩掩 的)。內裡看的人很多,看著有趣的商品,就好像常見的精品、玩具店的景況一樣。更有趣的是,老闆們是一對亞叔亞嬸級的夫婦,也是很爽朗和開心的樣子。


那天到淡水,未能見到明媚風光和日落斜陽,於是只能從Tale兄的作品回味一番:
http://www.littlelittle.org/blog/?postid=68
(況且,就算給我看到淡水的明媚風光和日落斜陽,又怎能如Tale兄拍得那麼好?)

同時,仍記得在台灣,坐捷運,往淡水,聽伍伯,唱「妳愛我」,很回味。

最後,一篇有關condom的blog文-
香港仔公園:Condom

Something Changed

「世事充滿必然和偶然」

Something Changed
by Pulp

N.B. Please do not read the lyrics whilst listening to the recordings. --- Pulp

I wrote this song two hours before we met.
I didn't know your name or what you looked like yet.
Oh I could have stayed at home and gone to bed.
I could have gone to see a film instead.
You might have changed your mind and seen your friend.
Life could have been very different but then
Something changed.

Do you believe that there's someone up above?
And does he have a timetable directing acts of love?
Why did I write this song on that one day?
Why did you touch my hand and softly say,
"Stop asking questions that don't matter anyway.
Just give us a kiss and celebrate here today
- Something changed".

When we woke up that morning
we had no way of knowing that in a matter of hours
we'd change the way we were going.
Where would I be now if we'd never met?
Would I be singing this song to someone else instead?
I dunno but like you said
- Something changed.

Wednesday, February 16, 2005

再談「殖」

最近有幸跟從馬國明先生學習。

在最近的一課中,我們討論了幾篇剪報,當中包括龍應台的「香港,你往哪裡去?--對香港文化政策與公民社會一點偏頗的觀察」(《明報》,2004年11月10日,A4 & D6)和陳雲的「香港,你哪裡都不用去!--酬答龍應台之『虛火集』」(《信報》,2004年11月18日)。

馬先生問我對這兩篇文章的意見。

我忘了我是如何回答,只記得大意是:陳雲的文章,我大部份都不同意,除了當中的一句「港人有必要反省自己,惟不可輕言去殖」。相反,對於龍應台的文章,我大部份都同意,只是看到她說香港要「脫離殖民」,有點不舒暢。不過,龍應台作為旅居香港的台灣人,對香港有如斯深刻的觀察,實是難得。然後,我又利用我「回『港足大敗的文化反省』兼論陳雲的『香港,你哪裡都不用去』」「殖:去與不去」兩篇拙文中的觀點胡吹一番--雖然我差不多將我曾嗡過的牢騷忘記得七七八八。

之後其他同學發言。原來同學們雖對陳雲的文章有相當的保留,但也對陳雲那句「惟不可輕言去殖」印象尤深。

馬先生也不同意陳雲的大部份論點。他繼而道出他對「去殖」一詞的理解。

依我的理解,馬先生認為「去殖」/「脫離殖民」的意思可以是放棄以往殖民者高高在上、由上而下的思維、視角、管治模式。作為外來的殖民者,他們可能不重視本土文化及歷史。但同時更重要的是,礙於文化差別和障礙,殖民者可能無從理解本土文化和歷史。

馬先生舉了一個例子。有一次他吃一場政治飯,席間有一名能操流利廣東話的外藉人士,大概他是在香港長大吧。言談間談起波蘿包這地道食品,於是整桌的人便得要用廣東話高談闊論了。然後那位外藉人士問道:「波蘿包可以係邊度買到?」

馬先生對「去殖」的理解,顯然與我先前的有所不同。他的解說,令我對「殖」有一番新的體會。再讀龍應台一文中「你可認識歌賦街」一段,又有別的感受。

Tuesday, February 15, 2005

二月十四的雜音

楊德昌.《一一》

在車廂中,NJ告訴大田:

「以前我爸爸每天都在聽音樂,我很討厭他聽的音樂;十五歲,我初戀了,突然之間,所有那些音樂我都聽懂了,後來.....她離開了我,音樂卻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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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iohead.OK Computer.No Surprises

不知你是否仍記得。

總覺得,我是在那時刻開始聽音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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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採花

其實只聽不看,我不是聽得很懂。

後來,有人逐字逐句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然後,我又聽懂了多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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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 Reed.Perfect Day

我們「失而復得」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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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this isn't chocolate and roses - it's dirter than that'

PulpF.E.E.L.I.N.G.C.A.L.L.E.D.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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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會因為失去了別人而不能生存。但人不能沒有自己。

然而,分散與別離畢竟是痛苦的。

大概因為這樣,我一直以來超級喜歡這首歌。這兩天,我聽了不下二十次。

Placebo.Without You I am Nothing (Feat. David Bowie)

'You grow me like an evergreen.You've never seen the lonely me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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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gwai Stanley Kubrick 與二月十四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只是在二月十四的火車上,這首歌出奇地配合我當時的心境。(不知這與二月十四被老闆追債有沒有關係?)

嗯,Stanley Kubrick是名導演,聖華倫泰也是一個名人。

不過,如果不是「第三者」提起的話,我倒不會想起聖華倫泰和二月十四,起碼不會將它放在心上……

Friday, February 11, 2005

關於Radio Blog

最近有好幾位朋友問我如何弄 Radio Blog。一下子覺得很難(懶)解釋。

記得最初弄 Radio Blog 時,朋友轉介了以下 blog文:
Sidekick: Radio Blog

有興趣的朋友,不如先看Sidekick的解說啦!

Radio Blog 的官方網頁:http://www.radioblogclub.com/

最後,衷心感謝收聽日不落之聲的朋友們!

The Doves



在剛過去的星期日,一位音樂迷朋友介紹我 The Delgados。剛好當天買的音樂雜誌附送的CD裡,收錄了他們的一首歌:Reasons for Slience。

當天我也向朋友介紹 The Doves。朋友說只聞其名,未聽其聲。

記得我向同屋潘推介 The Doves。他聽了之後,連說好好好!

既然如此,何不在日不落之聲播放幾首精選曲目呢?

Track 1: Darker
Track 2: Valley
Track 3: Far From Grace

Something about the Doves: http://ubl.artistdirect.com/nad/music/artist/bio/0,,424824,00.html#bio

此刻在聽 Snow Patrol。看日後會否作推介 ~

嗯,不過發覺播得太多男人結他 band,是時候播其他類型的。

或者,其實最近播得太多歌,是時候正正經經寫一篇文章……(待續)。

開年飯



年初二,回與朋友居住的家。

業主許太大概聽到我打開屋外大閘的聲音,趕忙從屋裡走出來。

查實我不是聽得太懂許太夾雜著濃厚鄉音的廣東話。她的大意是:「噓,終於返來囉。我(手羅)左雞,整左蘿蔔糕同茶粿,放係你地門口,但唔見你地返,就(手羅)番走~~~呢幾日又唔見你地喎~~~今朝見到x先生(日不落按:同屋潘),就即刻(當)左隻雞,一陣(手羅)上來囉~~~」

噢,許太真好呢,在耍著(戲弄?)黃仔的我在想。於是衷心向許太道謝,也說些恭賀說話。

一會後,許太果真送上新年禮物:住家肥雞乙隻、自製蘿蔔糕一底、自製茶粿數件。許太除了用她半鹹半淡的廣東話向我說同一番話,也補充說:「呢幾日唔見你地,茶粿就剩底呢幾件咋!」

真的謝謝哩。想起快要搬了,不知是否是最後一次吃許太養的肥雞和茶粿--每逢過年過節,慷慨的許太也不時送上肥雞和茶粿。茶粿這類鄉土食品,又越來越少人懂得弄了。

晚上,同屋蘇烹調了幾味作開年飯,當中當然包括了隻肥雞。(有人有得睇,無得食~~~)

然後,貓兄的畢業作品,打敗了《少林足球》、《喜劇之王》、《新紮師妹》等電影,成為我們吃開年飯之際看的賀歲電影,嘿~

之後,我花了足足個半小時去洗碗……

Thursday, February 10, 2005

《看不.看見》放映會



《看不.看見》放映會

日期:二零零五年二月十八日(星期五)
時間:晚上八時 (準時開場)
地點:香港藝術中心 麥高利小劇場 (灣仔港灣道二號)
內容:電影放映+觸感演出、分享會
不設收費
查詢:有興趣人士可致電9852 6696 (鄺先生)留座。

觸映份子在新城電台訪問
第一節 http://www.oosee.net/oosee/interview01.mp3
第二節 http://www.oosee.net/oosee/interview02.mp3
第三節 http://www.oosee.net/oosee/interview03.mp3
第四節 http://www.oosee.net/oosee/interview04.mp3
(節目中有"看不.看見"的主題曲聽哦!)

觸映份子
http://www.oosee.net/oosee/2canyoufeel.htm

Wednesday, February 09, 2005

雞年大裝修(「新」英國國歌及007助慶)

乙酉年初一,為這部落作了以下重大革新:

  1. 日不落由即日起遷址至:http://sunneversets.blogspot.com。也就是說,未來新作將張貼於此新網址。各位如願意的話,請移玉步,繼續多多支持。先謝。

  2. 加入電郵聯絡方法:sunneversets@gmail.com

  3. 加入 'Recent Comments'。朋友們的最新留言,一覽無遺。
這也算是一件開心事。那不如播首National Anthem慶祝一番。當然,我不會播每逢六點半新聞之前聽到的那首,也不會播英格蘭國家隊出場時演奏的那首,而是電影Human Traffic中出現的那首 'New National Anthem':



I'm trying to be myself
Understand everyone
It's a mission and a half

Looking at everyone
Trying to learn something
But I 'm getting more confused
It's hard being cool

Our generation
Alienation
HAVE WE A SOUL?

Techno emergence
Virtual reality
We're running out of new ideas

WHO IS THE QUEEN?



忘了英女王是誰?不如請007幫忙吧--Track 2: Bond Theme by Moby (Live in Germany)

謝謝各位!

最後再次祝福各位:新春愉快,萬事勝意!

Tuesday, February 08, 2005

農曆新年的靜

某程度上,我頗喜歡農曆新年。

因為在農曆新年期間,可以感受到難得的寧靜。

靜?是的,靜。

農曆新年其實可以很熱鬧以至嘈吵的。親友拜年,醒獅爆竹,麻雀喧鬧……

或者,最討厭的是來自一年不見多於三次的親友的問候:「咦,又大個左啦喎~~~」之類。

幸好,大約八至九年前開始,我便免役不用去拜年。

於是,農曆年總有一兩天,能在家中獨享寧靜。

街道也出奇的靜。商舖大都關了門,經常忙於經營消費主義的人們也得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今天上班的時候,往常乘坐的那一班巴士和火車,同樣出奇的少人。

回到那校園,少了學生,少了上班的人。

樹上的鳥鳴也格外響亮,促使我關了耳邊的音樂,享受一下雀鳥清脆的歌聲。

回到辦公室,便覺得更寧靜。

因為,今天只有我一人上班。

我是那一人辦公室之主。

最後,祝願各位:心境平安寧靜


恭喜發財之允許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

祝各位:
新春大吉!
心想事成!
萬事勝意!

當然還有:
恭喜發財!
那就播其實不太相關的歌--



允許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
二手玫瑰

我是一包名牌的香煙
我塞進了窮人的口袋
我是一隻貪婪的耗子
我被富人收養起來
  
我是一盒治性病的藥
我被愛人偷偷的打開
我是一個犯了戒的神仙
我被老天踢了下來
  
一群豬啊飛上了天
一群海盜淹死在沙灘
我的兒子被做成了金錢
搖曳的花枯萎在河岸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個工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個商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個詩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個廢人
  
允許我國的農民先富起來
允許我國的美人先富起來
允許我家的傭人先富起來
允許我國的藝術家先富起來

一群豬啊飛上了天
一群海盜淹死在沙灘
我的兒子被做成了金錢
搖曳的花枯萎在河岸


Sunday, February 06, 2005

Put Your Lights On & Knockin' On Heaven's Door

有好些東西想寫,但無奈總寫不出來--控制主頁裡其實堆積了三篇未完成的draft。

只好,繼續播歌。



Put Your Lights On by Santana (featuring Everlast)

(想起,自己懂得彈初頭那幾粒音……只是幾粒,嘿嘿~)




Knockin' On Heaven's Door by Guns N' Roses

Saturday, February 05, 2005

Untitled #1



大概是咖啡的不良影響
今晚心情有點煩亂

最終是音樂令我平靜下來

這是其中的一首:
Untitled #1 by Spain

#日不落之聲同步播放#


Walked away
Released from all my crimes
Walked away
Released from all my crimes

But I could never hide
What I kept inside

Walked away
Released from all my sins
Walked away
Released from all my sins

But the cruelest thing
Was all my suffering
When I held you that night
I knew it felt so right
I knew it felt so right

Walked away
Released from all my crimes
Walked away
Released from all my crimes

But I could never hide
What I kept inside


音樂.社會



《聲音與憤怒:搖滾樂可以改變世界嗎?》
作者:張鐵志
出版:商周出版
出版年份:2004年


未來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聲音與憤怒
http://blog.sina.com.tw/archive.php?blog_id=2642&md=entry&id=583


Heterotopias: 世界可能改變搖滾樂嗎?評介《聲音與憤怒》一書
http://heterotopias.org/node/243


Heterotopias: U2 Bono 現身 World Economic Forum
http://heterotopias.org/node/530


SoundsandFury: Bono想要解救第三世界嗎?
http://blog.roodo.com/SoundsandFury/archives/8972.html

Tuesday, February 01, 2005

迷失香港、迷失中大──本土語言在「國際化」下的萎縮


bilingal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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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文章:

(新版)哭中大:致中大師生的公開信

中大學生會:
哭中大:致中大師生的公開信(聯署信)

Manfred:
英文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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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國際化與語言滅絕

大 文化侵蝕小文化,以致使後者消失,不是天下新事。只是,以歐美為中心的全球化導致這現象加劇。這現象的其中一個結果是:邊緣語言的消失。根據《明報》在八 月七日的報導,這世界曾有7000至8000種不同的語言。目前,只有6700多種語言和方言尚存,其中約有六成正面臨消失的危機。聯合國研究指出,平均 每個月就有兩種語言消失。原因是:數種在全球被廣泛使用的語言,已越來越佔主導地位。 聯合國今年的人類發展報告的主題是「多元世界中的文化自由」。它指出保持多元文化──包括語言──在以經濟發展為主導的全球化下的重要性和逼切性。

然而,有些地方──特別是非歐美國家──因迎合全球化,便追求國際化。但正如龍應台「在紫藤廬和Starbucks之間--對『國際化』的思索」 一文中問:「『國際化』是什麼呢?按照字義,就是使自己變得跟『國際』一樣,可是,誰是『國際』呢?變得跟誰一樣呢?」對於龍應台,國際化「不是移植別人 的節慶,不是移植別人的語言……它是一種知己知彼……它不是把我變得跟別人一樣,而是用別人能理解的方式告訴別人我的不一樣。所以『國際化』是要找到那個 『別人能理解的方式』,是手段,不是目的。」

可是,很多地方的所謂國際化,沒有將自我放為本位。結果,自己的文化被置之不顧,當中包括本土語言的犧牲。龍應台一文便指出了台灣執政者追求沒有自我的國際化,引致可笑和危險的語言政策。

迷失香港

香港又何嘗不是呢?

香港經常自詡為「亞洲國際都會」,是走向中國、連接亞洲、通往國際的門戶。也就是說,國際大都會是令香港覺得自豪的其中一個要素。 可是,香港的國際化,不單沒有紮根自己,甚至放棄自己。沒有自我的香港,又怎能告訴別人自己的不一樣呢?

在語言上,香港處處遷就別人。因為,香港不重視母語──中文,特別是廣東話。

在英國殖民政府統治之下,英語順理成章成為官方語言。在殖民時代後期,中文地位有點回升,包括中文可用於立法局、法庭等,政府也推行母語教育。

然 而,中文,尤其是廣東話,總是被輕視。暫不說母語教育政策實質推行的流弊,只說社會對母語教育的態度。雖然社會對所謂雙語教學的實質運作,心知肚明──講 解是中文,書本是英文──但普遍來說,社會對母語教學有相當的保留。不消說,中文中學、就讀中文中學的學生被負面標籤了。

同 時,社會相當重視英語,期望自己和別人的英語字正腔圓。很多人會因不諳英語而感到慚愧,甚至自卑。政府積極推動的「職業英語培訓資助計劃」的口號是:「多 一份信心,多一份認同,請即申請職業英語培訓資助計劃」。可以說,英語是信心的來源,因為廣東話/中文不算什麼。很記得一位朋友告訴我,他在酒吧遇到一位 愛爾蘭人。他對香港人會因英語不佳而自卑慚愧感到奇怪。事實上,這位愛爾蘭人刻意地不說好英語,令他有別於英格蘭人!

如果有人以為本土語言文化的地位會隨著九七回歸、中港經貿合作頻繁而提升,那麼恐怕會大為失望。香港的中文水平從來不及內地。現在,我們還要趕緊學習普通話,因為這是另一份信心和認同的來源。結果,廣東話再一次被邊緣化。

或 許,國民政府統治初期廣東話如果不是只差一點點便取得了中國官方語言的地位,香港便不用變得跟別人一樣,也不用處處遷就別人。現在,當我們見到外籍人士 時,我們要說流利英語;見到內地人時,我們要說流利普通話。越來越多的公共交通工具、公眾場所等用上繁簡體中文和英文的標示,廣播以廣東話、英文、普通話 發表。不知日後我們是否需要全民學習日語、法語……因為,我們不期望別人懂得廣東話和繁體中文。偶爾遇上懂得廣東話和/或繁體中文的外地人士,我們會驚訝 不已,甚至受寵若驚!

更糟糕的是,香港 的教育「成效」,有目共睹。重視兩文三語,結果往往高不成,低不就:香港人英語程度雖不至於差劣,但也不見得很出眾。同時,香港人的中文水平有每下愈況之 勢。外間經常批評香港學生語文能力──特別是英語,現在還加上普通話──不濟。雖則學生語文能力低不能完全推諉於教育制度,學不好外語也不是理所當然,但 這類批評很多時忽視了現行教育制度的不濟,也忽視了英語和普通話其實只能說是大部份香港人的第二語言的事實。我們可以鼓勵人們學好外語、改善相關教育,但 這不等同於如現時般過份著重外語、貶視母語。

迷失中大

香港不能成為大文化,但卻不甘心於只為小文化,同時又要吸引外來資源,於是便選擇靠攏大文化,美其名是國際化,以為這樣可以躍登龍門,甚至獨當一面。

你以為這短視和可笑的想法只存於政府高官、商業財團等麼?不!

香 港中文大學,稱自己為「高瞻遠矚的高等學府」。翻開在2002年及2004年出版的中大簡介小冊子的第二頁,可見中大稱自己「融會雙語」,並「獨具遠見, 早已提倡以中英雙語、雙文化為教學基礎,確立中英語文並重的原則,致力培育揉合中西學術文化和知識的學生。這種匯合中西文、融和雙語的精神,在中文大學帶 領下,得到海內外學府的廣泛認同和採用」。

然而,一直以來,改用英語教學的聲音不少──儘管現時以至將來的外地生,大部份都是來自內地。

現 在,大學致力於國際化,其中的重頭戲,是明年起直接招收非內地的國際學生。教學語言自然成為改革焦點。雖然大學沒有明言所有課堂科目均需要改用英語教授, 但是「鼓勵」學系多用英語授課、多開用英語教授的課程的聲音越來越響。理由是:這不單切合國際學生的需要,也是為所有學生的福祉著想。明顯地,大學眼中的 「國際」,很大程度是指非華人且操英語社區,而全面英語化似乎是大 學的路向。

我不反對國際化,因為面對新環境、新挑戰,改變是必須的。我也不反對招收多些國際學生,因為這對本地學生是有利的。

我反對的是片面而本末倒置的國際化。盲目地追求英語授課──就算課堂中沒有人不懂廣東話,但仍要強制性地用英語授課的時候,未必對學生甚至老師有利。

有 說:英語化能招攬更多國際學生,有助提升大學的國際地位。無可否認,多用英語教學能更容易招攬更多國際學生。然而,最能夠保證吸引國際學生、提升大學的國 際地位的,是提升大學的教研質素。可是,在大學變得愈來愈市場導向、愈來愈講求經濟效益,甘心成為跟從庸俗不堪的官政社經風向的知識生產機器時,目前大學 的教研質素似乎是不升反降。在這情況下,就算改變了教學語言,也無補於事。況且,這重英輕中的國際化本身,不就是屈從於庸俗不堪的官政社經風向的政策麼? 而且,無論國際學生怎樣多,長遠來說也無法彌補流失本土文化資源的損失!

有說:中文/廣東話的國際地位低,所以我們不得不改用英文。我想,處於弱勢,不等於要自我貶低,更不等於要自動棄權。況且,作為有社會良知的知識份子、高等學府,更不應貿然斷送自己的文化資源,在已經弱勢的本土語言上多踩一腳!

有說:改用英語授課能提高學生的語文能力。是嗎?就算是,大學固然要顧及學生的語文水平,但從整體教育來看,學生的語文水平理應是從小開始培養。而大學的要務是培養同學的研讀能力、自省意識、獨立思考等。諷剌的是,這沒有自我本位的國際化政策,卻往往是同學們的反面教材。

有 說:假以時日,同學們便會習慣使用英語學習、作課堂報告等。是的,我相信同學們努力努力,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到的。但是,改變教學語言不單是學生「能不 能」、「為不為」的問題,也是應不應該的問題:為什麼我們要放棄母語而不用?事實上,剛過去的中學會考成績告訴我們:推行母語教學後,很多學生在不同學科 的表現均大大提高。實質的教學經驗也告訴我們:使用母語授課,老師往往更能傳神教學,也能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及對學科的理解能力。同學亦能專注思考問題, 無需受語言的隔閡而限制他們參與討論,有助於培養同學的獨立思考、批判精神,而這正正是大學教育首要的目的。

有 說:少數民族語言的消失,固然是可悲,但同時亦有更新語言的出現,例如新加坡式的英語,便是英語霸權下的變種。可是,我想這類更新語言不大有機會出現在香 港出現。因為香港在輕視母語的同時,追求的是流利純正的外語。也就是說,香港只是努力地將自己變成與別人一樣。更值得思考的是,即使有新的又如何?那便表 示舊的可隨時放棄?而且,放棄一種語言,也許是整個文化及傳統的衰落。

再說,語言從來不是一種中性的溝通工具,因為它反映和影響我們對自己的文化傳統的理解和文化身份的認同。它同時權力的體現:社會對英語的重視,與以往美英兩國過去的政治強勢和現實的經濟利益有關。

事 實上,面對重英輕中的社會風氣,中大在過往四十年仍能秉持雙語教學、重視中國文化,是甚具遠見和文化意義的堅持,也是抗衡社會歪風不可或缺的力量。雙語並 重的政策,能令同學們明白到學習外來文化是必須的同時,但也要學會尊重和認同自己的語言和文化。再者,要真正建立自己的學術傳統,要真正將西方思想用來思 考自己的問題,使用母語思考和寫作是既是正常且必須的。試想:歷史上重要的思想家和作家,有多少不是用母語寫作,不是向著自己的民族和國民發言?

如今,中大在香港是僅有能名正言順的以中文教學的「高等」學府。也就是說,能夠維持雙語教學的傳統,就等同保障「弱勢利益」。事實上,這所謂弱勢利益,其實是公眾利益,因為它是守衛本土文化重要的一環。

中大一旦輕易放棄母語教學的話,它過往四十年辛苦建立的獨特身份文化便會慢慢模糊,同學的讀書和求學心態亦會慢慢改變。而且,盲目地推行全面英語教學,只是對社會重英輕中的風氣的盲從,大學最終也只會淪為職業和語文培訓所。那麼,大學背後還有什麼教育理念可言?

可是,今天我們見到的,卻是大學在自毀長城,並斷送本土文化資本。同學、老師、大學以至社會的整體利益被逐漸剝奪。大勢所趨下,少數反對者只能感到悲憤莫名,慨嘆有心無力。

再細心翻閱中大在2002年出版的簡介小冊子的首句是:「香港中文大學於一九六三年成立,是一所採用雙語教學、高瞻遠矚的高等學府」。但到了今年卻已變成「香港中文大學於一九六三年成立,是一所高瞻遠矚的綜合性研究型大學」。

老土點說句,校政決策者和他們的支持者,你們應有的知識份子的良心在哪裡?或者,其實你們根本就沒有文化意識,沒有危機感?

中 大,你的名字叫中文大學,你的辦校宗旨之一是雙語融合。如果,你要走國際化,請你在製訂政策前,看看你的名字,細閱你的創校宗旨。假如,你要堅走這沒有自 我本位的國際化的話,請考慮背後的代價,特別是本地學生所承受的代價。倘若,你仍然認為沒有問題的話,請先改掉你的名字。

結語

龍應台曾說:「英語強勢,可能削弱了本土語言文化……的發展,而英語文化的厚度又不足以和紐約或倫敦相提並論,結果可能是兩邊落空,兩種文化土壤都可能因為不夠厚實而無法培養出參天大樹」。這正是香港的現況。

現在香港極力想成為「世界XX中心」,推行的國際化很多卻只是流於表面且沒有自我,最終令自己進退失據。 在很多其他事情上,包括迪士尼、西九龍文娛藝術區、文物保護等,皆看到香港決策者的國際化和全球化的藍圖中,並沒有保護本土文化的觸角、意識和決心。

我們的自我在哪裡?沒有自我的發展是可持續的嗎?或者,它可說是「發展」嗎?

有 些人可能會覺得我這樣公開批評中大以至香港是不恰當的。但試問,如果我對它們絲毫沒有感情,我會為它們憂心、動氣、寫文章麼?其實,近來我禁不住為了它們 憂心忡忡,寢食不安,甚至淚滿盈眶。這種痛心疾首的感覺,曾在八九民運和廿三條立法經歷過。但除此以外,我還能/可做些什麼?

〔最後修訂: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