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雨霖鈴、南鄉子到唸文學的日子
昨天與朋友翻閱兩本宋詞選集。讀了柳永的《八聲甘州》,還有這首:
雨霖鈐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然後,無論怎樣翻,我也翻不到我在中四、五中國文學科讀的辛棄疾詞。
今早回到兩老家,翻看那年的文學書。是啊,就是這首:
南鄉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懷)
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
再翻翻中六、七的文學書,選的是什麼宋詞呢?就是周邦彥的《齊天樂》(秋思)和姜夔的《淡黃柳》(空城曉角)。這令我肯定當年的想法:我還是較喜歡中四、五的文學選課。
再翻翻中文、七的文學書,驚訝地發現原來我曾唸讀和背誦這些:《詩經.魏風.陟岵》、《詩經.小雅.六月》、屈原《涉江》、《論語.先進》、孟子《告子上》、莊子《逍遙遊》、韓非子《定法》、《左傳.鞍之戰》、《史記.太史公自序》(當年我很喜歡司馬遷的!)、劉勰《文心雕龍.物色》、庾信《哀江南賦序》、韓愈《進學解》、柳宗元《鈷鉧潭記.鈷鉧潭西小丘記》、歐陽修《朋黨論》、袁宏道《虎丘記》、張岱《西湖七月半》、姚鼐《復魯絜非書》、李白《蜀道難》、杜甫《詠懷 古蹟》五首、傅庚生《精研與達詁》(沒曾背誦)、梁實秋《書》(沒曾背誦)、卞之琳《白螺殼》、艾青《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何其芳《成都,讓我把你搖醒》。
猶幸不少一看之下,仍會記起,但不少是完全忘記了。再次證明,我還是較喜歡中四、五的文學選課。
沒有忘掉的,是梁啟超的《論小說與群治之關係》。因為,曾經背誦此文的我,至今仍對之深惡厭絕。又再次證明,我還是較喜歡中四、五的文學選課。
還記得的有魯迅的《藥》。沒有什麼原因,大抵是覺得自己應該要把它記住吧。幸好,自己仍很喜歡吃饅頭,吃饅頭時也不會想起血饅頭。
銘記於心的,是蘇軾的《前後赤壁賦》。猶愛《前赤壁賦》。連帶《男人四十》張學友梅艷芳誦讀《前赤壁賦》也很刻骨銘心了:天,為何將《前》弄得這般肉麻和糟糕?
中學畢業後,幾乎沒有接觸文學類書籍,直至近月。
興之所致,本想誦唸《前赤壁賦》一次,但免得重蹈《男人四十》的覆轍,況且要出門了,就此作罷。
1 Comments:
經你一說,我的記憶也恢復過來了...:p
唸文學就是這樣,日積月累的讀了不少詩詞歌賦,或別的文學作品,某天突然想起,要不是翻書倒篋,相信很難憶起其出處囉...
現在我也經常性地在同事面前吟詩及搬出一大堆四字成語來,弄得人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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